鸢之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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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挽澄Windy

科幻/末世危机

更新时间:2022-02-17 14:31:13

【整个城市无一幸免。】 与其说女神给了我一个战争的世界,不如说给了我一个末世。 当初繁华的街道早已废弃。 城市?不,早已没有。 与其说末世考验的是人的生存能力,不如说,考验的是人心。人情冷暖,好像在那一瞬间就已经不复存在。 惊恐,嘶吼,尖叫,决裂,鲜血。融合在各种声音中的绝望 【在末世,你唯一能做的,就是活下去。】 【战争开始爆发的瞬间,整个城市里已无人祭奠】 那是人的战争,更是人心的战争。 因为 【这是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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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年前·连载至鸢之章[第八章][烬]

鸢之章[初章][无]

  我在一阵混乱和哀嚎中醒来,同时伴随着我苏醒的还有庇护所里弥漫的药剂和刺鼻的血腥味。我知道,又有人死在这里了,又一个。

  在略显冷硬的木板床上翻了个身,昏暗的阳光透过金属百叶窗,给这只有40平的庇护所带来了些光亮。我翻身下床,若无其事的穿衣,洗漱,吃饭,似乎一切都与我无关。

  不,实际上本就与我无关,这个感染区死个人就像冬天下雪下雨打伞一样习以为常,谁让他们走进了一个不属于他们自己的区域呢。

  如此想着我却又不得不想起人类的劣根性,立场的善恶等等,以及一个困扰我很久的事:

  “我害死多少人了?他们是否因我而死?这一个是不是还能救回来?”

  拍了拍自己的脸让自己清醒下来,最后得出一个结论:

  『下地狱就下地狱吧………反正现在的身体能不能死都是两说。』

  我的名字叫千穗,实际年龄22岁,现身体15岁,一直保持着我被感染时的样子,无职业,如今算是个医生和写手。

  关于年龄实际上我也不知道,姑且就把瘟疫开始的年份当做自己出生的日子了。

  3月11日,那个城市沉寂的日子。

  喝一口水开始漱口,又在镜子里撇到了自己的样子:无神的红色左眼细细的打量着它的主人,手腕上是一道道的已结痂的血口——看来他似乎并不想让自己疯掉。

  耳朵上是几个特殊到可以当做标志的耳钉,以及右眼一层又一层的绷带,似乎在掩盖什么,当然,也不用掩盖——反正街上也没几个活人了。

  切回正题

  像平常一样随便做了些煎蛋什么的算是早饭,这东西在现在也算珍贵了,但对我不是,因为附近就是超市,能拿就拿,不能拿或是保质期很短的就干脆堆在冰柜里随拿随用了,也还算方便。

  吃完饭后干脆的拿起一瓶黑红色的液体和一包黑色的晶体混合起来,算是给自己右眼的感染区上药

  『一瓶Ⅱ型感染液和黑雪按三比一混合,变为有沉淀的微灰色液体算作初步混合成功,随后等待反应变为黑色液体,去除沉淀后使用。』

  感染液这东西顾名思义:感染体的血液,黑雪则是这瘟疫降临后的产物,随处可见,不带断货。

  拆下绷带,看到了自己的右眼,明明是红色的眼睛却被这病毒感染成了深紫色,同时又有淡紫色的纹路密布在眼睑区域,虽然还能看见东西,但痛觉神经多半已经被病毒同化掉了。

  因为这明明会有疼痛却什么都没感觉到,仿佛它不属于我,但它又让我看见了外面的光明,这倒是个有趣的现象。

  不知道感染体是不是也会这样,完全没有痛苦的意识

  但拜此所赐它让我的医疗工作方便了很多,同时我也不用担心我在战斗中会因为左肩或是腹部中弹而贻误战机——如果我真的变成了个怪物的话。

  真是的我在乱想些什么啊………

  扶住因为高速运转快要爆炸的大脑,把毛巾打湿敷在头上开始所谓的“散热”,感觉好了不少,但没过多久我就又听到了让我头疼的声音。

  ——那是幸存者的脚步声,等等??幸存者?!

  很快意识到不对劲的我翻身拿起了自己的AA12和冲锋手枪,带上口罩又把绷带绑上,戴上护目镜也就算是个简单的防护了。

  “真是的………你们这群活人为什么要自找麻烦呢……”

  一边叹着气一边找了个只有自己知道的小路到了外面,但看到一切的我却不禁感叹自己的直觉真的是帮了大忙了,它帮我躲过了无数次的危险。

  外面在刮风,看北边超市横幅的样子预计是6级的东北风。感染晶体的碎屑随风飘扬,成为它们的传播媒介,播种新的死亡,但可惜这与我无关。

  我的首要任务是看看那个幸存者是否还活着,是否可以施救,是否有施救价值,若是个人渣杀也就杀了,算是清理我地盘上的渣滓,但若是无关的人呢?

  真的可以不去救吗?当然不行。

  我现在需要的是资源,而人力资源也未尝不是资源。确定这点后我便去看了看情况……但很可惜我除了满天飞的黄沙和墨绿色的感染晶体就没看到别的。

  漫无目的的搜寻肯定是不行的,这个城市再怎么荒凉也是个二线城市,光靠我是没法完全查清的。最好选个稳妥点的方法。

  比如在高处寻找?

  那当然不可行,以我的体重多半还没站住脚就随风而去了。

  所以我选择了一个最简单而最稳妥的方法,先探查可能的区域。

  我在我认为可能他会出现的地方搜查了一圈,但可惜什么都没查到。但拜此所赐我找到了不少对我有用的物资,从医疗物品到简单的金属和油漆。

  因为这么多东西没办法搬走,我也就只能就近找了辆还能开的车。

  啧,不得不说幸好钥匙还在,不然我就得头疼一阵子了。

  把需要的东西往后备箱里一装,同时我也把我找到的医生常用的医疗箱和在急救设备中找到的心脏除颤器以及一堆绷带消毒碘液之类的东西放到后排座位上,就这么开到了离我庇护所没多远的地下车库。

  把用不上的AA12和一大堆霰弹弹药放到车里,拔出钥匙,现在的问题就是如何搬走我要的物资。

  没办法了,一趟一趟拿吧,我无奈的对自己说。

  拎着医疗箱,走在我呆了两年已经熟悉的不得了的走廊上,又轻又响的脚步声在走廊回荡,在彼岸往生的死者无声的游荡着,祭奠着这里数万的亡灵。

  有时我也一直在想,为什么老天唯独让我活了下来,这疑问一直在我的大脑中挥之不去。

  现在看来,他们是觉得我这么个背弃医德的医师不配下地狱吧。就让我这么孤身一人的活着,算是对我的折磨与惩罚,以赎回我的原罪。

  但这想法似乎不合时宜,因为我听到了脚步声,与我截然不同的脚步声。

  “只能勉强听出是个女生,与我差不多体重,此距离拔枪胜率10%”

  被强化的大脑运转着得出这么个结论,的确,我并不知道对方是不是已经准备开火了,所以………

  我拿出了在我外套下的手术刀,夹住刀锋作为近战和远程的武器…………但可惜我并不会时停,否则我就继续用枪了。

  收回去了两把,同时用左手食指扶住刀背——或许她,或者她们并没有恶意,只是来这搜集物资的,如此想道我就试着退一步。

  〖末世中你不应对任何人宽容,因为我们并不知道他们是敌是友。〗

  〖杀了她们,就算是为了你自己的生存!!〗

  我的大脑又开始预警,作为我与生俱来的的生存本能提醒我进行行动,以免我的安全受到威胁,又一次提醒道。

  像是已经习惯到厌烦一般,像以往一样回了一句:

  『要么闭嘴,要么给我滚。』

  走过这个走廊拐角,果然我的预料没错,一个女孩正拿着我的物资,嘴里絮叨着什么,从嘴型里“听”到了她说的什么:

  “请等着吾………因为这里的药品能救了汝”

  我再度把脚步放轻,试图得到更多情报。但很可惜她已经看到我了,也就此作罢为好。

  我从她的眼里看到了恐惧,不安,迟疑,和愧疚。

  但我对此表现得十分平静,既然是为了救人没些药品和食品也能理解,谁让这是医生的本职工作呢。

  与此同时我也终于有了点时间仔细观察她的眼睛,和我一样的红色双眼,只不过比起我的眼睛,她的眼睛明显多了些可爱和期待,不像我一样充满着死气和绝望。

  『人们总是喜欢把期望寄托在孩子上的,而我现在算是知道为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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